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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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枝道：“要是按您这么说，您都可以提出异议，那我就更可以提出异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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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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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宗长老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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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接受有人发声，但是他接受不了发声的人是灵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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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枝，灵枝……什么灵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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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株灵枝生智得不是时候，真传弟子之名，早就该由他收入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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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宗长老眼珠一转，如刀的目光落到了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南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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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你和那废物弟子关系非同一般，没想到你竟已到了如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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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妄虚弱地反驳道：“……胡、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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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宗长老理都没理他，回过头来看向灵枝：“你这般目无尊长、冥顽不灵，我没有能力再教，从今日起，你便离开我的师门，自寻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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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要将我逐出师门，我绝无怨言。但是，既然师尊可以当众提出不服之事，那我也有不服之事，我也应当可以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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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枝的回话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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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她说的话奇怪，她说话时的态度、她的神色、语气都奇怪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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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冷静了，冷静到吓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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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在争吵中都会产生情绪的变化，但灵枝不同，她的神色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生过半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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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怒发冲冠、出口就是人身攻击的器宗长老，她看上去是那么淡漠、沉寂、不卑不亢……毫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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