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礼又取了毛巾包住冰袋,顾不上刺骨的冰凉,依次擦过裴子归的额头、颈侧、腋下、臂弯、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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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套下来,毛巾都变得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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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全身上下擦试过几遍,物理降温总算起了效果,温度降到了39度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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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礼也总算松了口气,她不着调地碎碎嘀咕:“要是你在我手上出事了,我肯定会被逐出家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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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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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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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卧室边放了一张小桌子,姜若礼眼波微动,开了桌上的小灯,取出了白纸,拿起了裴子归放在上面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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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漆黑,分不清是凌晨还是深夜,雨依旧在继续,在这个寂静到只剩下风雨声的时刻,姜若礼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写下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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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素净又疲惫的小脸上,透过乱糟糟的头发,发出昏黄的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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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上,是一遍又一遍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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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山寺磨不了半点儿性子的娇气包,此刻端坐执笔,亲手抄下佛经,只为自己的丈夫求得病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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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姜若礼一遍又一遍为裴子归测量着体温,为他更换着额头上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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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写了多久,雨势渐渐小了起来,乌云后透出细微天光。终于,不再是单薄的风声和雨声,偶尔竟也能听到鸟儿早啼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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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归醒来的时候怀中已经空了,他下意识喊了声:“礼礼?”,嗓音溢出才发觉哑到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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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记起昨晚小姑娘好像来来回回了好多次,可他的眼皮像是黏了一层胶水,怎么也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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