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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茫然的转过头,盯着老头,眼神渐渐变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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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草不明所以,喊道:“嬢嬢,怎么了?你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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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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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老头也哭了起来,上前去抱住了江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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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头老太的哭声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李芳草慌忙尴尬的解释没事,心中对这个老头的身份隐约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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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哭到几乎要晕厥过去,让李芳草扶着她进了屋,给她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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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才勉强恢复过来,只是一直在哆嗦,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让他走!我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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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草劝道:“他来都来了,把话说清楚再让他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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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太太坐在屋里流泪,一个老头站在院子里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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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肖仲钦陪着周三喜过来,帮着劝了很久,江老太才平复了情绪,沙哑着嗓音在李芳草耳边说了几句话,请李芳草代她问一问院子里站的那个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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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草出来,迎着老先生希冀的目光,轻声说道:“嬢嬢这些年过的很苦,她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抛下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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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在学校里,外面打仗,很乱,当时的军官带着兵到大学里抓人,强行把我们带上了飞机,我不愿意走,他们许诺我等我到了弯弯,就派人送我夫人过来跟我团聚……谁知道,这一别就是三十年啊!”老先生痛苦的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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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想象江凝这些年是怎么煎熬过来的,他挂念着妻子却怎么都找不到门路回到家乡,孤身一人的日日夜夜都充满了对妻子的愧疚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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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草默然,相信屋里的江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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