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爷爷奶奶虽然出生在外地，但在这过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本地的。要是没这事儿，一辈子都碰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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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说：我也是外地来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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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妈换了公筷，给她夹了一大块猪肝，仿佛刚刚一起出血结了拜，得补补：那敢情好，我们现在三对三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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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吃完饭，把餐碟送进厨房，看了看门口的轮值表，走出去。爷爷正站在窗户边。他叫住她。爷爷总是乐呵呵的，不像蜜柑爸那么寡言，也没蜜柑妈那么健谈，更不会跟蜜柑奶奶一样，始终板着脸。到现在，一个公司，小麦对他感到最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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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爷爷问：习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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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背对着窗户。小麦站在他跟前，能看到窗户外。突然间，那里出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小麦瞪大了眼睛。然后，她发现那是关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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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笑着说：告诉你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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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根本没法把注意力从窗外抽离。玻璃后面，关奏陈手舞足蹈，附带快节奏的唇语，不知道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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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客厅喊人，爷爷应和一声，对小麦说：我先过去了。下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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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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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往窗外看，关奏陈消失了。与此同时，门口传来蜜柑妈的大嗓门：你来了？吃了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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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是关奏陈不冷不热的答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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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走向客厅。和只有两个人办公的办公区不同，这里气氛热闹得多，电视机在大音量播放年代剧，奶奶拿着扫帚，站在电视机正前方，说不清是在扫地还是在看电视。爷爷坐在棋牌桌边，上面不是象棋或军旗，而是豪华版大富翁。在他对面落座的正是刚进门的关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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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把我送进监狱，爷爷摩拳擦掌，这回我要把你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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