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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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等待小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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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爷爷说：哎哟，不要想太多。大伙儿一块骂一个人，能团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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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妈妈说：反正只是一个团建活动，你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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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公司的团建活动。小麦突然明白了，确实，她不用想得太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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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说：我昨天遇到一件搞笑的事。还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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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尽量轻描淡写，想说得幽默一些。她说的时候，周围人仍然在吃饭，碗碟碰撞，不会给人太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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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了前男友闯进家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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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奶奶说：你应该住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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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没这个想法。和同事住在一起，可能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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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妈说：这很吓人。你为什么能这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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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顿了顿，她倒没觉得自己格外镇定：慌又没用。反正慌张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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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低沉，大闸蟹也吃完了，小麦观察四周，想找个机会起身回家。就在这时，蜜柑妈没头没尾说了句：你还有话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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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妈没在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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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小麦不知道她在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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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话，其他人都照常吃饭。空气中没有回音，恰似抛出去的球，没有人接到，徒然在地板上弹跳。蜜柑妈的手机放在桌上。她看了一眼，用食指敲了敲，屏幕亮起，是免提中的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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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一怔，看向蜜柑妈，三个字在脑海里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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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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