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还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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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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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奏陈朝她伸出手,小麦不知道干什么,以为是握手言和,可她拿近,他又把手躲开了。她捏拳,假装要打他,他又把手伸回来。她握住他,手上被注入力量,他把她往自己那侧拉。拥抱言和,也好。小麦配合,仰起头来,稍微踮起脚,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关奏陈拍了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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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说:爷爷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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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奏陈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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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推开他,但依然搂着他的腰,端详他的脸。关奏陈挣脱出来,拿走玻璃杯,去水槽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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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跟到他身后:我还有别的想知道的,我说过了,我不想你隐瞒我。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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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他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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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断在这声呼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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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装过水的玻璃杯很干净,可他冲洗了好几遍,确认它一点痕迹都没有。小麦抬起头,错觉自己也变成玻璃杯。关奏陈半天不说话,只静静望着她。良久,他说:为什么非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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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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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念头从小麦脑内掠过。皮笑肉不笑,会正面迎接刀刃、眼泪与背叛,令人胆寒的神情。她真的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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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起她之前的要求,他又变了。凝聚在二人之间的高压烟消云散,关奏陈轻飘飘地说:人都有秘密,你就没几件不想告诉我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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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张脸,小麦叹了一口气:行吧。你说得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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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关奏陈走了,小麦想,她可能太喜欢他了。要知道,她可不是面对压力就闭嘴的人,小麦不容易被恫吓。谁用高压对付她,只会激起她的逆反心,她非知道不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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