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得憔悴而邋遢，人也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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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着林霁予，试图在她脸上和细微的肢体语言里找到不适和退缩，却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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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牵着他的手，脸上只有好奇，一路跟着他来到靠窗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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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奶奶精神不济，成日睡觉，这时也在睡梦中，身上还挂着止痛泵，张着嘴，打着不大不小的呼噜。季谒抿着嘴，给林霁予拎来椅子，让她坐下，嘴上却说：“你来做什么？又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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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睁圆眼睛环顾四周，遇见其他人打量她的眼神，也毫无顾忌地望回去。她看了一圈，才回答季谒：“我想你呀，我来看你。也看看奶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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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快速地整理着头发，垂眼说：“这里环境不好，你待一会儿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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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不理他，只是问：“手术怎么样？现在应该是恢复期了吧？你压力还大吗，能偷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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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只觉得这一串问句非常林霁予，飞快地笑了一下，才开口：“好很多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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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挥挥手，示意他不用，没头没脑地说：“春天来了，外面天气很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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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往向窗外。奶奶的病房背阳，只在下午一小段时间里有阳光照进来。此刻，那缕短暂又珍贵的阳光正照在林霁予的身上，成为林霁予的佐证，让她显得亮晶晶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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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冬到春，季节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悄然变换。林霁予像在春天甫一开始就热烈盛开的花树，伸展着枝桠，径直打破窗子，闯入房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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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林霁予，林霁予似乎看不懂他的眼神，略略歪了歪头，突然站起身，嘴巴凑到他耳边：“天气这么好，又没什么大事，我们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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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呼吸一滞，攥紧双手，随后长舒一口气。林霁予说得很对，坏天气过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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