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逐渐急躁起来，她跟陈晓芬这个慢性子真的着不起这个急，干脆拱着身子伸出手臂把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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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芬用的还是程思敏工作第一年后换下来的那个旧手机，连手机壳也没变，粉色的 tpu 材质已经变硬了，上头挂着一串掉色的爱心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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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设有手势密码，程思敏尝试着划了划，还是她的小名缩写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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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成功解锁的瞬间，程思敏的心脏了莫名缩痛了一下，不过很快，她调整好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点开了母亲的手机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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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相册里最近几年内除了一堆软件自动加载的图标外什么都没有，她明明教给过陈晓芬怎么设置解锁密码和拍照，但她的手机里唯几张初始照片，还是程思敏刚上班时发在朋友圈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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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芬竟然将每一条都保存了下来，单独放在一个名叫我女儿的相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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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黏“我女儿”那三个字上，程思敏咬着嘴唇，喉咙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细小的格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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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涌动像是强劲的海浪，试图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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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敏既愤怒又悲伤，她想大声质问陈晓芬为什么要在手机里保存着一个断绝关系的陌生人的照片，她也想大声叱责陈晓芬，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不动非打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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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芬不是不会做一个温柔的母亲，在程思敏长大的过程中，她不是那顶天立地的大树，但也是韧如丝的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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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里虽然处处维护着程伟的权威，但她的角色向来是言语上的规劝者，父女间的粘合剂，绝不是暴力的执行者。无论程思敏犯了什么错误，甚至质问她为什么不去流产，陈晓芬也只是沉默着，朝她露出那种凄恻的神情，可怜巴巴，从未动过程思敏一个指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