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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位程总笑眯眯地指了一下对面桌前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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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七夕活动,你的直播间成绩很不错。”程总等他坐下便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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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笑了:“还要谢谢网站给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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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我听说,你不想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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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点头:“对,我还是想按自己的想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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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程总抽出根烟来,“我们觉得你能力不错,很有发展潜力,想要帮助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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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句就不说了,李时等了一下,只好接话:“怎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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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签约后你首先是有基薪,然后我们会给你进行专业的培训,教你怎么吸引更多观众,怎么通过一些小小的手段获得更多打赏,提升人气。如果情况好的话……”程总看了他一眼,“甚至参加选秀什么的,公司都可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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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我不同意呢?”李时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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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办法了,”程总终于啪地一声点燃了那根烟,“网站的资源肯定会向愿意合作的倾斜,我们也不希望不知好歹的人带走太多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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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里突然多了些阴狠的感觉,仿佛从商业化的笑容里透出了吃人不眨眼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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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逼视如同有形的武器一样投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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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愣了几秒,忽然笑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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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把刚才坐着的椅子推回原位,继续说了下去:“真抱歉,当个假人,我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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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躬身道了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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