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sp;“——冷落纸质阅读是人类文明最严重的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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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神明煞有其事地仰着年幼的脸庞，浅紫色的发梢从耳侧滑落，露出一对人类认知中只存在于虚幻怪诞的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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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苑头疼地扶着额头：“你是老古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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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年龄来算，我确实是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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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真的在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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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误解了，我以为你想和我探讨不同时代阅读方式的改变及其对人类文明的影响。”神宫寺千夜义正严辞地说出费解的话题，接着递上手稿，“写了一个开头，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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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苑的嘴角抽了抽：“你高估我了，我参与不了那么深奥的话题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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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接过手稿，一边登陆小说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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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不是人人都有时间坐在家里静心看书。外出带书很麻烦，无纸化阅读就方便多了，上下班可以看，课间休息也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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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寺千夜歪了歪头，翘起的呆毛随之晃动：“论体积和重量，书没有到不方便携带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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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实用性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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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书的实用价值不高的人，会分秒必争地阅读吗？而且几分钟的碎片化阅读无法保障阅读质量，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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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时代变了！”里苑愁眉苦脸，阅读习惯、实用价值和人类文明这些宏大的词砸得她头昏脑胀，“大家只想抓紧为数不多的时间放松一下，想不到你那么深刻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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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神宫寺千夜会不厌其烦地念叨他的远大理想，或者无法理解人类日常而说出符合神明身份的冷酷发言，但上述行为他统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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