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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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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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在沢田纲吉的瞪视下悠悠改口，“我是说，你的朋友……他要是看到现在的场景一定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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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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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摊手耸肩，像是要囊括眼前的这一切，“因为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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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却让沢田纲吉更疑惑了，在他看来白兰刚刚说的两句话的内容完全无法构成因果关系，他再问，白兰却只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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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物一旦挑明就失去了趣味，暧昧的留白才能让故弄玄虚的解读经久不衰，艺术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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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案中“遇害”的画家虽已不在人世，可他留存的作品却被炒到了绝无仅有的天价，尤其是其生前最后所作的那幅无舌之人吞食苹果的“自画像”，姑且不论人们为这幅画赋予了怎样的艺术高度和深刻内涵，光是其现在所等值的美元中的那一长串零，就足够令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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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迪诺还是欣赏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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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画廊尽头，立在围栏的黑色警戒线后，画家的那幅绝笔之作此刻就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沐浴在惨白的灯束下，悬挂在猩红的高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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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负责人兼画家的学生在迪诺身旁毕恭毕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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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的能邀请到您，恩师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曾不止一次说过想以您为原型创作一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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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生前脾气古怪、不擅言谈，他死后倒是有不少人争着替其发言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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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露出标准化的公式笑容，拿捏着那些挑不出错处的寒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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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来此的人都很清楚，这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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