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他的身体亦早已绵软难以抵挡,就连抗议都像是欲擒故纵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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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的眉尾眼角被微微向后拉扯变形,显得狭长而锐利,他顺势抬起眼帘,紧紧盯着沢田纲吉?称得上是崩溃的神情,观察着青年因自己而发生的每一次痉挛和晃神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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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急切而又过分地索求,一如时日无多的病患用仅剩的自我和能量进行最后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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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也知道被紧箍的腿弯会留下多深的指印,不用听也知道下面被污染成了怎样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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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几乎哭出了声,迪诺自下而上的痴迷目光更加使他难堪,沢田纲吉抬起手交掩在面前,迪诺被抓起的金发再次落下,俊挺的五官和灼人的视线才得以重新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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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越发瘫倒在柔软的沙发里,仿佛被浓厚的、泛着泥土腥臭的沼泽吞噬,他为自己难以自持发出的哭喘所溃败;战栗间,青年再也看不清迪诺的神色,像是有蓬软绵密的青苔从阴暗的霉味里滋生而出遍布警探面庞,而后慢慢地将表皮的组织剥落腐蚀,露出底下生锈破败的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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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沢田纲吉呼出一道惊悸似的悲鸣,而后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高扬的腰重重坠进沙发;他的睫毛和鬓发不知不觉都被眼泪和热汗溽成一缕一缕,脑中的思绪也融成理不清的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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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抬起头来,用指腹拭去嘴边的残余,而后爬上沙发拥住仍然缓不过劲的发小,两人就这么汗涔涔地挤作一团,共享咸湿的空气和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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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感到困倦和一种不合时宜的安稳,迪诺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坠,似乎有许多窃窃密语饱含在这个吻里,但都随着一道轻叹沉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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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很清楚,自己其实对沢田纲吉抱有一种长久的恐惧,尽管这并不为人所知且听起来匪夷所思;恐惧之所以会诞生大多源于无知和无能,而对他来说,沢田纲吉恰恰是最难以看透的,也是他最无力又最不愿改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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