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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沢田纲吉还拥有自由的思想、还充斥鲜活的血液,这份畏怯就永远都不会消失,倒是那些令他沾沾自喜的默契、温和甘甜的包容,都有可能随着时间而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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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我吧、收留我吧,渴望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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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每时每刻真正想要张惶哀告的不外乎如此,即便无数次“复活”,这仍是他毕生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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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下潜、再下潜,不融于水的回忆填灌口鼻;迪诺开始感到那些从沢田纲吉身上窃来的热量正一点点的流逝,就像时间,又像最不值一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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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指尖,然后是掌心,再后来是胳膊乃至整个半身,慢慢地冷却、缓缓地僵化,就像那些明知自己被异质寄生、挖空,取缔而又无能为力的昆虫和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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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只有死死抱住沢田纲吉,只有继续与他紧紧相依,似乎才能挽回些许作为活物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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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身边的冷意让沢田纲吉模模糊糊想起了在医院一边照顾着昏迷不醒的迪诺一边备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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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弄得太晚了,他干脆就合衣侧躺在迪诺并不宽敞的病床上凑合一晚;一如现在,依偎着怎么也捂不热的冰凉躯体,倾听着仿佛日渐微弱的呼吸,什么也不想,就那么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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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果味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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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迪诺选择往公安发展后,沢田纲吉时不时就会收到医院的来电;每每他火急火燎地跑去病房都会发现人其实没什么大碍,至少远没有达到电话里那种听起来即将一命呜呼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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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们在描述迪诺伤情时,大抵都在其授意下做了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处理;要是真的受了比较严重的伤,迪诺反而不会让人告诉他,直到痊愈得差不多了,才会又活蹦乱跳地再出现在自己面前。\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