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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白狼王提醒过多少次,可刚愎自用的冒顿单于始终选择充耳不闻。
冒顿单于的金帐灯火通明,这位草原霸主斜倚在铺着华丽熊皮的矮榻上,脸色已不复攻城时的暴怒,反而带着一种深潭般的平静。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呼延格和他带来的礼物时,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
“老臣呼延格,奉我族白狼王之命,叩见伟大的冒顿单于!”
呼延格深深弯腰,姿态放得极低,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感激与忧虑。
“白狼王感念单于白日,为我犬戎草场之事兴师动众,虽……虽功败垂成,然单于之恩德,如同日月,我犬戎上下铭记于心!”
“特备薄礼,以示谢忱,并恳请单于示下,我族如今草场被汉人步步蚕食,牛羊瘦弱,族人惶惶,这寒冬将至,该如何……如何共度难关啊!”
他说着,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将一个走投无路、忠心依附的臣属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冒顿单于脸上露出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冰冷的笑意。
他挥了挥手,示意亲卫收下礼物,目光却一直锁在呼延格脸上。
“老呼延,起来吧!白狼王也是有心了。”
冒顿单于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汉人狡诈,筑城圈地,坏我草原根基,此仇不共戴天!非你犬戎一族之忧,乃我全体草原儿郎之恨!”
眼看呼延格不为所动,冒顿单于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上了一种极具蛊惑力的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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