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犯错的人早就受到惩罚了,当年害了小姨的那两个人,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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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凯旋听出来她认真了,沉着脸答:“那是法律的公正,人心没那么容易觉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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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微微蹙眉,似有不同意见,放在往常她会忍下去,甚至佯装附和,但此刻突然就坦荡地直视爸爸,反驳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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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心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公平呢?复仇吗,反击吗,或者非要看着别人活的更糟糕,活的更痛苦才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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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凯旋一时之间愣住,不知是答不上来,还是被小九反常的叛逆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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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内又一阵回荡着灵魂挣扎的沉默,寂静中,门帘外传来几声清晰的抽泣,起初只是哽咽,随即那哭声越来越明显,呜呜地隔着悬空的布艺门帘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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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锡挨着门口坐,回头看了眼,看到门帘下面一双粘着雪的棉鞋,显然那人就站在他们的隔间外,胳膊伸过去,一把扯开门帘,一张疲惫又凄苦的脸看向里面,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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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立刻,孙锡和余九琪都认出了他。虽然他换了身更厚的衣服,戴着棉帽,但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和背上那个看着不太健康的孩子都极为眼熟,就是中午他们捎了一段路的来探亲的南方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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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锡更觉奇怪,问:“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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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急忙抹了一把脸,支吾着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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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锡下意识瞟了眼小九,倍感诡异,又转头问他:“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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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驼着背,背上裹着棉被的孩子睁着眼睛,怯生生看向众人,而他稍微稳定了情绪,向隔间内走了一步。孙锡瞬间更警惕,把椅子转方向,向里挪,面向他,警觉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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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先是看着孙锡,干裂的唇缓缓张开,口音鲜明问:“你是孙誉文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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