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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恶意地笑着,目光炯炯,声音却依旧淡然柔婉:“因为你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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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古怪,谁弱,就会有许多双脚踏上来踩,你以为家里是个例外,呆头阿宁,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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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头埋在枕头上,艾草气息夹杂着来凤鸣身上的香水味,密密地压着她,她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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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不弱,练武练了了十几年武,寻常人根本就伤不到你衣角,但哪个办呢,你心弱,谁都能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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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来凤鸣第一次见到杭攸宁的时候,是在东北的一所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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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同学抢了红领巾,被老师站在门口罚站,大家叫她“大傻子”,你推一把,我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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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想,坏了,杭寻连这孩子都没教,‘小燕青’是真的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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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这孩子就在她眼皮底下,打了一套极漂亮的拳,三步并做两步,如燕子掠水,从平地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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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宗的‘小燕青’步法,比她当年还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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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功夫,怎么还能任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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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来凤鸣重重叹了口气,道:“以后弗要讲你是“小燕青”的传人,给你父亲丢人,也给我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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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终于忍不住了,她喊:“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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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等着她如何反驳,就听见她窝窝囊囊道:“我,我又没说我是小燕青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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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深吸一口气,再也绷不住,一指头戳到她脑袋上,道:“没一丁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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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到了南方之后,才知道她爸爸教得武功,叫小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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