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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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介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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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芬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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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没掩饰好那种与生俱来的刻薄，道：“你还是好好看看家里有没有丢东西吧，他是个大烟鬼，急起来亲生儿子都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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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都不说话了，一致地看向杭攸宁，她正埋头苦吃杭建设碗里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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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这一趟，拿了不少好东西，有江南的莲藕、火腿、龙井茶、一包桂花糖，五块香皂，还有一坛黄酒，两罐上海麦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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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芬一向小气，可这次居然拒绝了，而且拒绝得很强硬：“姐，这年头谁家过得也不容易，这东西我们也吃不惯，你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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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凤鸣说：“你踱头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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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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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说何个？我坐了好几天火车，我把伊拉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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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芬拿出百货商场售货小姐的傲慢，道：“我也没让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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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都暴露本性，一个刻薄一个泼辣，谁也不让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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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随后转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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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到他妈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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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样很没出息，但她太饿了，饿得头昏眼花，饿得恨不得把那些好吃的都塞进嘴里，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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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雅菲找到她，这一次，姐姐没有骂人，而是给她擦眼泪，哄道：“咱不稀罕，等以后姐姐努力挣钱，给你开个小卖部，咱天天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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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抽噎着说：“可是妈妈为什么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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