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36节

sp;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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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阴冷、兽类般的眼睛，永远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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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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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庞然的噩梦，此刻满脸惊恐地看着她，也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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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没有注意到，他另外一只手，握紧了手里的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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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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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杭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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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雾之中，少女的面庞，与多年前栏杆外小女孩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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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临死之际，他想到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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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天苛待了他一辈子，竟在此刻如此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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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来，他从未笑得这样快乐，这样酣畅淋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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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笑容太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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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皱起眉，问道：“苏梅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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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见她么！”他踉跄着爬起来，一边像忍不住一样，嘿嘿地发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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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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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动静，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很多人侧目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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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想了一下，道：“我不去。反正我报了警，警察也会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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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聪明！没被坏人牵着鼻子走，她在心里暗暗地表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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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刻，他就用那只没有坏的手，提起了那包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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