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害的时候,家里正在筹备她的婚礼,父母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搬过去,好在婆家“不受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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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住在新房里,晚上,妹妹把妈妈蒸好的包子给她送过去,一开门,看到姐姐浑身赤裸着,躺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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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当时就吓疯了,这一疯就是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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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互相指责,父亲恨母亲没有陪她一同去新房住,母亲恨父亲明明说好那天接她下班的,却没有去,两人最后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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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个人住在那间发生凶案的房间里,母亲守着疯掉的二女儿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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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凶手抓到了,许警官,是真的吗?”两个老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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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将近十年,他们每周都要跑警局去问案情的进展,如今不到六十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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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野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他点点头,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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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母亲连说了好几个好,讷讷地道:“我在报纸上看到,我就怕是假的,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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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了许久许久的火车,就为了这一句确认,此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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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已经萦绕在他们胸口将近十年,他们无法笑,无法哭,无法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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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只能活在女儿死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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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颤巍巍地问:“听说,他是袭击另外一个姑娘,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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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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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畜生!老天有眼!老天有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