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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身后的一群人哄笑起来:“疤姐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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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些恼怒,道:“疤姐!咱们比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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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野已经发现了,他踉踉跄跄地往这边滑,但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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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不想惹麻烦,就问:“比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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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圈!看谁先到,熟的人请喝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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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回头看向许野,问:“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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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野本来想把旱冰鞋解了,收拾那群兔崽子,但是看杭攸宁的表情,他停住,道:“当然,你想比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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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这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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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就各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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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大概是旱冰场的常客,一马当先滑出去,周围都是起哄声:“加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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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紧跟在后面,她力量不如青春期的男生,但是胜在轻盈、会用巧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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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圈,第二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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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圈时,杭攸宁已经远远把他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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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快得不可思议,就像一阵轻而快的风,也像是一只穿云而过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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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物、风景都碎成了斑斓的光影,包括黑蜘蛛、乱成一团的案子、张淑芬眉头的川字、杭建设神气活现的脸,还有嫂子所说的那个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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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可以一直滑,一直滑,滑到晚霞之中,滑到月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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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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