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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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个白眼狼?我当初就应该溺死你这个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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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芬一开始骂骂咧咧,可是她接触到杭攸宁的眼睛时,她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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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浓重的绝望,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水潭,翻涌着悲伤和痛楚,以及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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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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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把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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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建设上前去掰杭攸宁的手,掰不开,他急了,一脚踹过去:“杭攸宁你要干什么!你要逼死你亲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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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一个措手不及,被他踢到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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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杭建设第一次跟她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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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争一口吃的,她不小心妨碍了杭建设学习,或者干脆就是因为他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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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会突然暴起,劈头盖脸地揍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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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不多,也没有很疼,但是却让她童年最恐惧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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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高了,小小的她要使劲儿地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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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长兄管教弟妹,从古至今天经地义,告到爸爸那里,她也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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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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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张淑芬心疼,过来想扶她,被她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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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一把脸,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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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碎响,随即是张淑芬的尖叫声,徐慧终于不能再装作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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