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58节

家长打上门来，顾阿妈也是连骂带哭护着自己的儿子，舍不得说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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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当然没有小孩愿意跟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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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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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来潮的外号叫做“小先生”，是个十分端正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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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凌晨四点，准时起来练武，随后打水、泡茶，伺候来家一家子吃穿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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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节，来家已经败落了，剩下点富人家的体统，全靠这个“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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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坏小子笑他，说他捡来的，来家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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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恼，只是温和地一笑，搞得说的人也没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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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上的小孩，别管比他大，比他小，都愿意同他玩，他有种当哥哥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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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偏偏跟顾其行关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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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其行听不明白话，他就一遍一遍地给他讲明白，顾其行打人，他就躲开——习武之人，这点灵巧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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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同来潮的往事，顾其行眯起眼睛笑了，跟所有追忆往事老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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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我讲，我顾其行，天生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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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个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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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畜生一样，有天生吃肉，有天生被吃，我吃肉，我当然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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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顾其行长期处于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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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愤怒来源于，他想让人都听他的，可是除了他娘哄孩子一样哄他，没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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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家都觉得他很好笑，他觉得自己就是正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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