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觅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施不空”指的是神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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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流传，神妙真人俗家姓施，道号不空，是为施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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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对真人指名道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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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他应当有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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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目前的他而言，真人只用寥寥数语就将他送上了太子宝座，也没有真正害了他兄弟的性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他的恩人，他对真人……该是这般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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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的不解表现得太明显，又或许是盛瞻和善于揣度人心，他的目光轻轻在她脸上扫了一扫，便开口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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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瑜探问道：“瞻郎对神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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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吐出二字：“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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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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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因为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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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他对上她的视线，“纱儿自小出入道观，想必对道家事宜知之甚详，可曾在哪本经教典籍中看过，消灾避祸需要以凡人性命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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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迟疑着，“我看过的经书不多，也就几本入门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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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想起在邪书扉页上看到的三行字：“不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道总是会留下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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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之下皆为众生，没有谁的性命比谁更重要，凭什么以一人性命献祭，便可福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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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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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盛瞻和轻声道, “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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