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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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传下来的祖师事迹，无外乎“济世救人”四个字, 且以苍生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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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盖苍生，你是苍生，我是苍生，他也是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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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子也是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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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十皇子果真有救国之能, 他可以献祭自己拯救苍生，以一人利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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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人不能逼着他去救, 尤其是道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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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妙真人在十三年前做下的种种, 看似是济世救人，实则却犯了道门中的大忌, 造下了一桩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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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盛瞻和所言，只有妖道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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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有些不明白：“十皇、十弟当年以身献祭, 天下皆知，如果这事当真不妥，是妖道在兴风作浪，为什么没有道门中人出来阻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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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瞻和道：“谁来阻止？是那些贪利敛财的宫观观主，还是不知所踪的高人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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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儿以为，当今世道只有他一个妖道横行？当年散布双生皇子不祥的钦天监不是妖道？正虚观里逼良为娼的女冠不是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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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不说道门里都是些汲汲营营者，保有一点灵光者万不存一，就说那些真心向道的，又有几人修出了真本事，敢对上能呼风唤雨的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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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道门，根已经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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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瑜的心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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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强烈得让她差点喘不过气，仿佛一排巨浪朝她兜头打来，把她淹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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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对神妙真人的恨吗？对道门的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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