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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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王之乱，追根究底，是梁景帝无能，与管柯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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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瑜虽读过几本史书，但看的多是些列传传奇，当做闲趣故事，教书先生在讲解时也只是点到即止，不曾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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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闻这般透彻的解读，不由得深感惊讶而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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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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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少而灵鉴的东宫太子吗？果真见解独到，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本质，令她如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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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与我的问题不太一样。”盛瞻和话锋一转，“古往今来，类似的事虽然不鲜见，但都是因由在先，结果在后，人们才能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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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问题是，假使一切尚没有发生，但你知道某个人在将来会成为祸患，为害一方，你会在那个人成气候前将他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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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笑了笑，道：“就拿十弟来做例子吧，他在书中起兵反叛，引发连绵战火，登基为帝后也不处理政事，这样的他，可以称得上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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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道：“如果纱儿知道十弟将来会成为这副模样，你会趁着一切还没有发生时杀了他吗？觉得这样的他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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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纱儿之前设想的，神妙真人逆转乾坤，献祭十弟一人性命，以救天下万千生灵。你会觉得这样的做法对吗？可以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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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适的温泉水立时变成了冰冷的雪水，把觅瑜的一颗心泡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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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颤声道，“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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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瞻和追问：“不会什么？不会这样做，还是不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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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沉稳自持，即便从前质问她避子药一事，也不曾咄咄逼人，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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