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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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听清楚了他的话, 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还是这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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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隆和不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单纯应她的要求, 重复了一遍：“我说, 师父大约以为我是兄长, 才会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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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瑜又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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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她怔怔道，“师父又不是母后，如何会分不清你与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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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这也不符合逻辑……如果你当真是兄长，应该一切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才对，比如火烧师父的手稿, 而不是独独忘了怎样编织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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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隆和轻笑着回应：“是啊, 是不符合逻辑, 但也不是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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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师父看来, 我当年与母后他们互通书信时，曾经把这些事情写下来，所以兄长能大体知晓发生了什么，但不确定其中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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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是因为师父小心眼，斤斤计较, 每年都要拉着我一顿念叨, 痛斥我当年的混账举动，所以弄得我不知道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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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瑜呆呆地看着他：“会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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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的是什么？是师父的想法, 还是我的想法？”他与她对视，“如果你问的是师父, 那么答案是可能如此，如果你问的是我，那么答案是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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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希望兄长能活下来，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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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沉静，却让觅瑜的心弦一阵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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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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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师父神思恍惚，”他接过她的话，“他的想法，自然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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