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了避免让霍月寻更自责，在回去的路上，纪灼没拒绝他要请自己吃饭的提议。毕竟京云大学的食堂内有政策补贴和优惠，菜色多样又不昂贵，即使请客也没有太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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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完校园卡，坐上电梯，一路到了六楼的宿舍。霍月寻在外面等着，纪灼则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鼻尖突然闻到了一阵有些难以形容的恶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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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心里浮现了些许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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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走了两步，看到自己凳子底下的满地狼藉时，那份预感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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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蹲下身，迅速地拨开一堆垃圾，连自己的手溅上了些许变质牛奶都没注意到；终于看到画布时，他做了两秒的心理建设，才慢吞吞地将自己花了一个下午的心血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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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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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十来分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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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惊艳且精致的油画变了个样子，中间破了个大洞，还沾满了碎屑和不知名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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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抬起头，语气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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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画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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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回来还挺早啊，”一道嘲讽的声音从上铺传来，杨渊轻笑了一声，“你说什么画？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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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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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眼眶通红，手背爆出青筋，走到杨渊的床铺旁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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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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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渊，我已经够忍耐、够退让了，平常你莫名其妙找我麻烦，我都当成没看见，”纪灼低声，自言自语般开口，“你非要做到这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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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到这一步？”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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