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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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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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多垃圾，你是真爱干净还是只会给我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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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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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揭开周明赫的被子：“快起来弄干净。”去拉周明赫的胳膊，才注意到他的模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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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逐咂咂嘴：“像个草垛子，”又凑过去拿鼻子嗅了嗅，“啧，还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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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完周明赫又扯起衣领嗅了嗅自己：“看着好烦，你快去洗澡，我也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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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张逐要周明赫先把胡子刮了。仿佛那东西违背了他心中的“事物存在定律”，其中有一条就是周明赫脸上决不能存在胡须。可二十来天胡子一直没刮，长得太长，电动剃须刀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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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逐二话不说将周明赫按在镜子前，从镜柜里摸出一片刀片，迫使他抬起脸，徒手拿刀片给他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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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赫仰视他，久久才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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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完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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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想问这些天张逐在哪里，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他也想倾诉自己那些担心和思念，和孤独一人的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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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乱动伤了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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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再重要，难熬的时间也都过去，那些话没必要说了。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顺着周明赫眼尾，不断滑进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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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我没有真的刮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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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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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张逐皱眉，加快手上的速度，在周明赫流出更多眼泪前完成了这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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