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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你明白‘死’对我来说是解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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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舒点头,而后又笑:“但活着才有希望,说不定就能捱到重新享受生命那天,你看我现在也好好的,会有很平静快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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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时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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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舒眉眼弯弯,眼含日光:“其他时刻就当为这一刻付出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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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啊……”周明赫轻轻叹了口气,沉默良久,突然发问,“你觉得张逐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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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舒看向蹲在院子角落的张逐,周明赫也扭头看过去。昨晚下了雨,积水未干,一群蚂蚁正在搬家,张逐已经定在哪儿看了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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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都是他照顾你,寸步不离陪着。就像你曾说的,你们只有彼此,应该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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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赫轻笑了声:“张逐会陪着我,会照顾我,愿意把他所有都给我,但不爱的,因为他没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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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说这话时,他的语调往下沉,浸满了浓浓的悲伤,那种沉重和绝望,就像是他所有伤心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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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觉得什么是爱,性冲动、安全感、陪伴、理解,又或者是责任和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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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赫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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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只是一个概念,人们把所有类似的、可能的感受都装进这个概念里,有时它甚至是伤害的伪装,比如嫉妒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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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逐也没有嫉妒和占有。就算我现在和别人结婚,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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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钻牛角尖了。我知道你控制不了,但你至少知道,你一直想方设法证明张逐不爱你,是你思维的强迫,并非你最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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