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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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直都是这样被对待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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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宁森无力地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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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看着林舟，声音很轻地说：“不是这样的，林舟......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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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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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夜色不知何时悄然降临。偌大的公寓寂静无声，粥粥已经枕着玩偶陷入沉睡，此刻，唯有灯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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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舟站在闪烁灯光中，也声音很轻地说：“瞿宁森，不要把我当成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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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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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生生的，就站在你面前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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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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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轻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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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少年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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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下楼，出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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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重的夜色裹挟着闷热扑面而来，他怔然立在马路边，不知该往哪里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正在细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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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又开始翻涌，刚刚喝的水好像马上要吐出来。睫尾被生理性眼泪浸湿，林舟习以为常地蹲下身，死死蒙住头，很恍惚地想，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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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宁森，辜负你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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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阴影缝隙里长大的野草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地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因为暴力和羞辱已经刻入灵魂，他永远、永远无法逃脱这样可笑的应激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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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反正......总有一天你也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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