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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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学来过一次，你大半个月都不会开口说话，我们坐在病房，像是坐在一个能呼吸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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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草抬起头，很平静地看着林舟：“小舟，本来我们不用买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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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本来，你也不用背着我这个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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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十九岁不到，灵魂就疲惫得脱离了美丽的皮囊，只能在寂静无声的半空中，寻得几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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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少年漆黑的瞳孔被映成了浅橘，似乎有谁打碎一地日光，落下莹亮剔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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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本来，”他很平静地摇头，轻声重复：“奶奶，你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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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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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草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叹了口气，也重复地说：“……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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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意识地捏住衣角，温暖的夕阳落在花白干枯的头发上。林小草闭了闭眼，终于缓缓地，说出了那个隐瞒已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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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你真的不需要供着我，因为——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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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是林志刚捡来的孩子。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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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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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水流声猛地充斥耳膜，已然无声攀爬至老人身后的瞿宁森一滞，呼吸骤停，瞬间看向不远处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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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昏黄的阳光中，林舟依旧平静如初地看着林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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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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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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