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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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瞿清笑起来，剧烈的情绪让他的伤口再次崩开，但他恍若未觉，执拗地冷冷看向林舟：“不说话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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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就别复合了，现在就彻底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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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你永远、永远也别想让林小草活着！你就是害死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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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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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忽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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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冷笑一声，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攥紧方向盘：“现在知道看我了？对你好你不知道珍惜，就非要这样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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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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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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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舟，像在看着一条忽然扯下头顶吊着活命的食物、终于开始发疯咬人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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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看着一座终于开始碎裂、坍塌成废墟的雕塑，失声般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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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很平静地看着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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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深处，遍布裂纹的少年跪在病房床边，无力而疲惫地抱住瘦小的林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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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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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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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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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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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色彩从眼中飞速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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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声的画面里，林舟平静地看着窗外齐夏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平静地看着瞿清破口大骂，平静地看着他边哭边笑地踩下油门，不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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