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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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路口发现她的,他好像是为了找我。”祁妄抿了抿唇,有种做错事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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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听到声音,视线才落在祁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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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妄也出了很多汗,头发衣服都是乱糟糟的,他背着林淮溪走了这么长的路,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微微颤抖,只是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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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今天真是感谢你了。”外婆担心林淮溪的身体,匆匆说道:“你先回家,我送溪溪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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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外婆拍了拍祁妄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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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妄一直站在原地,等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低下头,脚步缓慢地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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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去,而是坐在林淮溪家小院的台阶上,望着院门前的那一小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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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乱糟糟的,现在却突然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了蝉鸣声,祁妄才发现他出了很多汗,上衣被林淮溪蹭上的眼泪和鼻涕,留下了一块块深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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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妄很爱干净,看到这些却没什么感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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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流逝变得十分缓慢,祁妄抱着膝盖,昏昏沉沉地等着他们回来,等他再睁开眼,天已经黑透了,乌云翻滚着,雨水伴着微风,斜织成了一片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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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缓解了酷暑,送来了凉爽,但祁妄感觉到那潮湿的水汽,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手脚也变得冰凉,记忆中如附骨之疽的寒意再次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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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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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下雨,他在窗口等了一夜,中间困得睡着了睡着了,不小心地从椅子上摔下来,下巴和腿都磕青了,但那个男人没有回来,从这以后,父亲这个角色便在他的人生中变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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