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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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商渐珩闭上眼，收敛了一身戾气，虞安歌倒是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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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商渐珩是存了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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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虞安歌也没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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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她与商渐珩没那么大交情，她对手下败将，一向没多少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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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只要商渐珩还活着，必定有人会借着他的名义生乱，之前“金龙击水”传言，至今还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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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点，便是虞安歌不便与商乐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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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虞安歌道：“给襄和公主留下一封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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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渐珩再睁开眼，眼中便带着几分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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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妹妹在这世间，就彻底是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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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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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商清晏，也不是商渐璞，无法忍受被囚于高墙，行尸走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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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若要一朝妹妹回国，他的存在，也会让妹妹身上的荣耀带上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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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让人给商渐珩送来了笔墨纸砚，商渐珩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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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个晚上，这种痛苦并非来源于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源自希望的幻灭，永不能翻身的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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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的滋味儿，比商渐珩想象中还要难以忍受，如附骨之疽，活着的每个瞬间，都让他痛苦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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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吾妹万安，生死有命，为兄死得其所，虽败不悔，愿吾妹余生安乐，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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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写好后，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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