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床上跳起来，“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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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你，莫德雷德。”格蕾冷静地回答，“加拉哈德当时也在场，而他知道这件事的原因是他没有在谈话的最后阶段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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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但不能全怪我……”他的声音因为心虚而轻了下来，“谁叫你们一直在讨论什么报销单，采购清单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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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在阿格规文面前永远那么无力的原因。”格蕾毫不留情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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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莫德雷德很难确定他的小妹是不是真的拥有了正常人类的感情——虽然周围所有人都这么说，但他们难道不觉得小妹比以往更冷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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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格蕾就像一块沉默的小甜饼干，而现在的她简直是阿格规文和加拉哈德结合体（世界上最糟糕的组合），只要三言两语就能让莫德雷德本能地想要站在墙角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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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母亲轻声笑了起来，或许这段对话也不是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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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聊了几句，直到母亲露出困乏之色，格蕾将被角往上掖了掖：“您应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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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了吻母亲的脸颊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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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其实还想再待一会儿，但母亲微笑中的疲倦按住了他心中任性的冲动，他亲吻了母亲的另一侧脸颊，与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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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后，他和格蕾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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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过去，莫德雷德才忍不住开口：“你真的要跟高文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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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暂时同路。”格蕾回答，“这次我离开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陪同萝西女士巡视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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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知道格蕾已经决定成为缄默，近几年她一直跟在萝西女士身边接受教导，她有意收敛的存在感、不着痕迹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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