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斯翠德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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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睡得不太安稳呢。”对方说，“又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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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回答，但梦中的疲惫似乎延续到了现实，仅仅是喘气就耗尽了她的全力，只能模糊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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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过去，等到身体终于不再像死人一样浑身僵直了，她轻声笑了起来：“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得到这种待遇，真是令人心动啊，骑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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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翠德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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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老了，艾斯翠德。”她说，“我们还在康沃尔的时候，只要稍微逗一逗你，你就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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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是一种自然的结果，我对此并无太多遗憾。”艾斯翠德说，“铁卫队里有许多优秀的年轻人，即使我不在了，他们也会继续支撑着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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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就是艾斯翠德总能让她感到轻松的原因——她们认识了太久，彼此间的默契早已超越了言语。她们都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体验过最美好和最糟糕的日子，体会过辉煌与低谷，曾经为心中的理想而奋斗，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尽管死亡总是令人伤感，但她们的人生已经没有多少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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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能理解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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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对方柔声道，“再睡一会儿吧，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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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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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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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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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身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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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艾斯翠德故作严肃地抿起了嘴角，以掩饰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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