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是敌人，但在人理烧却这样事关人类全体命运的问题面前也要让步——换而言之，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胸怀，许多生前恩怨未了的英灵才能在迦勒底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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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罗曼则暗地里松了口气，正打算找个理由把他送走，却听见他有些感慨地说道：“没想到未来的我会做出这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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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怎么突然开始抒情起来了？就算内心百感交集也不用找他说吧？难道他们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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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罗曼倒是也能体谅他的心情——虽说他同情亚瑟就像一个乞丐同情丢了钱包的百万富翁一样，但还是忍不住接话：“是啊，毕竟生前已经非常圆满了……这么做反而有点过犹不及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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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了片刻：“也许是因为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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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这人好像短时间内都不打算离开了，不列颠人都是这么以自我为中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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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懂得灵活变通，既然对方不想走，罗曼决定随便找个理由自己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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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医生，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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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罗曼张了张嘴，但声音像是黏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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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跳到这一步的，但他知道有很多种方法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最简单的是“没有”，如果他想敷衍得不那么明显，还可以随口补充一个日常用于调侃英格兰男性情谊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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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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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有种歇斯底里的冲动，想要把一切都倾倒出来，想要告诉亚瑟他讨厌他，讨厌他这么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他渴望的一切，想要告诉他如果命运也如此厚待他，他只会做得比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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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蛾摩拉在烈火中化为了一片焦土，他手上沾满了所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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