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nbsp;话音落下后，他忽然想起母亲可能还不知道格蕾的情况……可即使要解释，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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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遵循自己的意愿做出了选择，他也尊重她的选择，但一想到这个选择不可避免地会让母亲感到内疚和t痛苦，他的喉咙就一阵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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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他感受到了母亲胸口缓慢的起伏。虽然没有听见声音，但他能猜到她在叹气……小妹啊，看来你终究还是在未来等到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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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母亲。”他小声说，“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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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也想再一次见到你们，可是……这么做不值得，孩子，这不值得你们忍受如此多的痛苦。”这一次，母亲的回答里掺杂了更多苦涩，“一想到那孩子时不时陷入混乱的自我意识，一想到第六特异点里你被狂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我打败了神明，平息了瘟疫，可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真是一个糟糕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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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母亲，别这么说……”她的痛苦也勾起了他的痛苦，但他还是假装轻快地回答，“反正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就算您要赶我走，我也要赖在您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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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母亲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莫德雷德，我的星星，我的小龙……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想一直一直陪伴着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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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萌生出这种想要哭泣的冲动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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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烈火吞噬了母亲的遗体，铸造出了拂晓之剑，也蒸发了他的眼泪。他能够忍受很多痛楚，无论是肉軆还是精神上的，唯独难以承受这份深情——来自他的母亲，来自他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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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那个小小的男孩，可以毫无顾忌地投入母亲的怀抱中，寻求关注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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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明明是他抱着母亲，却还是有一种被母亲抱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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