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太臊了，他只能用不出声来表示自己的不解，钟远航都抱着他了，他还是闷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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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再给我做这个，”钟远航把张烨搂紧了些，把他当成个发热的抱枕抱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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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的下巴和嘴唇都在张烨头顶上磨着，张烨慢慢发现他应该是在找自己被柜子门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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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试着说说看吧，”张烨叹了口气，“我自己看着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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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要不是他的下巴还在磨张烨的头顶，张烨都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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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子，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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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张烨没意料到钟远航会来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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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太突兀了，让他那些有的没的绮思全都散了彻底，张烨隐约预感到了钟远航想说什么，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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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察觉到了，手在张烨的后背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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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坏的吧，我们刚在医院碰上的时候，”钟远航这辈子都没跟人道过歉，因此话说得一点也不流畅，“我是个挺自私的人，脑子里都是我自己那点儿不甘心，不满意，我看到你那么难，居然觉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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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说话的声音不太稳当，情绪波动都憋着，把嗓子都憋紧了，他残酷地剖析自己，再把真实晾给张烨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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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光欠张烨的他根本还不上，也不是嘴上苍白地道个歉就能弥补的，那太重了，钟远航现在根本提不起，他只能解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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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的脸贴在钟远航的颈窝里，胳膊也搂着钟远航，这回，轮到钟远航全身肌肉都僵了，张烨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还在下意识安慰钟远航，手在钟远航紧绷的背上小幅度地上下捋着，顺着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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