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陈槐安刚刚是想要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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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迟潜的回答,陈槐安似乎有些生气,他的脾气一向是很大的,这是一件奇怪的事,要说从小到大,没有人会惯着陈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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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是他只对迟潜脾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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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陈槐安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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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有种预感,如果他对小孩再做些什么,他可能不会再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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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槐安只是微微加重了些力气,用他带着薄茧的大掌揉捏着迟潜的脸庞,也不知道这双手曾经拿起笔画过多少次他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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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他的缪斯就在他的呼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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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槐安忍不住浑身颤栗,这么多天,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从在画室里看到迟潜去做裸模那种不由分说想要毁天灭地的气愤,到雨天里他尾随迟潜看着他浑身湿透站在天桥下那种深入肺腑的痛心。\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