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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么想,陈槐安却也还是不敢迈出这一步,从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怯懦的一个人,甚至不敢露一面,只敢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窥视另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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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槐安微微侧过头,隔着车窗玻璃,眼眸始终聚焦在那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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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画一副画更需要耐心,毕竟画是死的,而人,却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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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无数次想下车去到他旁边,看到他手被扎伤了想去给他舔舐伤口,看到树叶掉在他头上又想去给他整理头发,看他早餐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后来不知道谁打电话让他看起来孤单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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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他还是扼住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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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除了这些时候,他所看到的迟潜,比重逢以来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加鲜活,更加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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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敢笃定,有他在的时候,迟潜就会更好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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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办法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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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蛋糕会让迟潜更好一些,可是他不会。陈槐安没有这个作用,这是他最难受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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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能做得也就只有在街角对面陪着他一起感受这些喜怒哀乐,但那也不是迟潜所需要的。那是他自己想要的,是未经允许,是他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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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槐安违背了他从小许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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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做一个不偏不倚,不骗不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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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所有的坏心思都用在了迟潜身上,难怪他的愿望始终不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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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话铃声响起,陈槐安脑中的思维才堪堪收住,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神经病”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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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休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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