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确认过被害者的身份，他跟你毫无瓜葛，为什么要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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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潜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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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像是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青年看起来弱不禁风，脸还没有巴掌大，浑身上下透着股瘦弱，他身上还穿着环卫工人的工作服，的确看不出来半点杀人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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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裴风知道，十个杀人犯里也只有一个长得像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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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迟潜不肯说实话，却没想到迟潜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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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道：“警官，不瞒你说，这个问题，我也已经想了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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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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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想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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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午夜梦回，他常常这样诘问命运，只不过命运永远不会有所回应，后来，迟潜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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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给什么，你受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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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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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不过站着受还是跪着受，笑着受，还是流着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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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到转椅上，他对面梁声声放下手上卷宗，不动声色看他一眼，问：“问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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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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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听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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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报警那条，是另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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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的听了好几遍，裴风拧着眉，对女警招了个手，把录音笔递给她，“之前录的，人你见过了，我总觉得这话不像是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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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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