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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睡不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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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有迟到，而是在闹鐘响起之前就下床了。盥洗时，看着镜中的黑眼圈，我又再度用清水洒脸，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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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伶着书包走出房间，斜对面的房门正好也打开了。我想避开却来不及，直接与爸爸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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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了啊？」爸爸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然后轻轻地把房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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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久没见到爸爸，我变得有点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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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走到玄关处穿鞋，他又走出来问：「不先吃早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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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早餐吗？」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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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看了看空无一物的餐桌，顿时哑口无言。我确实是故意这么说的，但看见他说不出话的模样，我内心却也不怎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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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了。」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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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爸爸从旁边的柜子上拿钱包，从里头抽出一张钞票，「那你等下就买点东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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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还有钱。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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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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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地回头，只见爸爸欲言又止的，我问：「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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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你昨天一整晚都关在房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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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爸爸，完全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的彆扭。原来不只是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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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讽刺吗？平时连面都没见到，明显就不怎么关心我了，现在却突然对我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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