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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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恳求你。”她说，“your majesty……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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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继承人第一次这样生疏地称呼他。伊里斯族的王终于回转过他的身子来。他的一举一动一向具有一种独属于君王的缓慢，从容，以及优雅。露辛达公主注视着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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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的吟游诗人们曾经发出过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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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人族的君王，亚瑟兰德，他美貌而高傲，如同格兰平雪山上晶莹白净的冰雪；而他的心脏也如同那冰雪一样，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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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辛达。”亚瑟兰德王说，“抬起头来。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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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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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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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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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公主有一些愕然。而伊里斯王看见她的表情，轻柔地牵了牵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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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战争是野心家的游戏，而我，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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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露辛达公主说，“布罗肯山之战，它的确来自于凯美拉兽人族征服空灵大陆的邪恶野心。可是，您要知道，生活在布罗肯山南面的阿拉特人族，他们却从未有过这样发起战争的野心——他们只是被迫地举起长剑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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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得不错。——只是，”伊里斯王半垂着眼睛，微笑着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银戒，轻柔地说，“这一切，与我们远在格兰平雪山的伊里斯翼人族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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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辛达公主一怔，跪在神殿里，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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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佩着武士的铠甲，手中出鞘的长剑半垂在身侧。亚瑟兰德居高临下地看着露辛达，拢着袍袖，慢慢地踱近那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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