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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向涵养邨走去,一路上不断地和老邻居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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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九号楼,绍兴阿嫂正坐在天井里剥毛豆,看到张师母出现,一激动,塑料笸箩差点翻掉。张师母也激动地打开话匣子。两个老阿姨手拉着手,叽叽咕咕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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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嫂,吴会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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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敏抬头,看到吴会计家窗户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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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跑出去了,不晓得去哪里。最近伊忙来兮,一径跑进跑出到蒋阿姨那边打公共电话,覅晓得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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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上了三楼,张师母掏钥匙开门。刚推开半爿门,屋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众人齐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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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这样的,没有人住的房子就像是没有魂灵头的人。不是这里坏掉,就是那里漏水,一百样毛病都会自己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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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敏提议要不去她家里坐,这里先通风散散味道。张师母说好,让双林去开窗户,顺便打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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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敏请张师母和绍兴阿嫂在窗边坐,她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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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房子,就你阿哥一家三口住么?当中的隔板撤掉,看上去面积倒是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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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母还不知道贺健的事情,绍兴阿嫂轻咳一声,朝她使了个眼色。到底是多年老邻居,又是牌友,张师母马上笑了笑,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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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母是准备搬回来住了么?怎么不见张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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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敏端过茶杯,本想从饼干听里抓把瓜子饼干待客。拿出来一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吃下午点心是姆妈的习惯,嫂子自然不会备着。只好悻悻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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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了,老张前几天在西湖旁边散步,结果不小心滑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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