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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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女人扯住什么用力一撕，撕下一片白花花的板油来，“猪腰子就在板油里。一会儿炼油可香了。”她突然喜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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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奇怪为什么会有猪腰子和猪板油，他定睛一看，原来地上躺着的不是奶奶，是一头剖开的年猪，后面灶台上还有几个女人在忙活着烧水、切菜、准备做杀猪饭，马天才也在，他坐在灶膛口烧火。大家都是喜笑颜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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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松了一口气，刚才是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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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他又听到了“腩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声音来自身后，许远回头一看，哑巴居然到他家厨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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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穿着新西装，戴着前进帽和红围巾，然而裤子没提好，赤裸的下身居然没有鸡鸡，有一只肥硕的黑紫色蚯蚓，它不停地扭动，然后突然朝许远喷出了黑臭粘稠的汤。（审核这是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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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赶紧转开脸躲避，一转头却见前面的年猪又变回了奶奶的模样，那些喜笑颜开的女人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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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又伸进老女人身体里掏东西，她在里面翻来覆去检看，像赶集挑南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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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取出一副心肝，举起来对许远说：“果然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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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忍不住失声哭泣：“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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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着爬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喊人，但是很奇怪，他无论怎么努力，双腿都像被抽掉骨头一样，怎么都用不上劲怎么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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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女人却忽然立了起来，一挥手把手里的内脏一股脑丢进灶上的开水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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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开水四溅，女人离得近，被烫得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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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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