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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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不是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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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满十八，可以住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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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从包里摸出来，举到郁风眼前。按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算，他目前二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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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的假证。你要不要？弄一张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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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又一次让郁风感到惊讶。重逢后，许远不断带给郁风惊讶，或者说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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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需要用到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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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把卡拿在手里转，“去网吧、找工作、办电话卡、办银行卡、租房子、住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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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过房？”郁风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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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喝多的客人，我得把他们安顿到酒店里，老板不敢让他们在包厢过夜，怕出事。当然，有钱人我们才管，没钱的扔路边上。哈哈……诶，那儿有家按摩店，不知道能不能过夜，我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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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迫使许远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他和他的眼睛像暗巷里对望多年的霓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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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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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的手轻轻发颤，有一股冲动顶上心头，他很想做点什么。想打他抓他咬他想把他锤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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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把他推到小巷肮脏的墙壁上按住，许远本能地反抗，却被郁风按着脸往墙壁上撞了一下。后脑勺发出“咚”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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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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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你让我替你保存自行车，说会很快回来，为什么突然退学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送我生日礼物？为什么？”郁风的语速很快，像被疯狗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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