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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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皮球的瞬间，我的心脏一下子踩空。那根本不是什么皮球，而是一个小孩的头颅。头上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口漆黑如井的窟窿，孩子的嘴角被红线缝合，固定成一副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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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开始扩大，硬生生把红线扯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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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东京咒术高专，欢迎，欢迎。” 它咿咿呀呀唱道，在我面前的台阶上滚来滚去，仿佛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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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刀入鞘，开始拊掌帮鬼童的头颅打节拍。这种小咒灵多见于妇科医院，是被流产的婴孩怨念所化。不过这些怨念很稀薄，大多七天左右就会自行散去。在禅院家有一个怪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鬼童头，把它们编排成童声合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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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意思。”一个人拖长声音抱怨道，“喂，杰！你能不能把这个聒噪的玩意儿收起来，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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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童头飞了起来，落入一个黑发少年的掌心。他蓄长发，头顶盘着一个发髻，平眉细眼，尖耳削腮。他身侧站着五条悟，他和童年时期相比判若两人。那种惊心动魄的空灵已经消失殆尽，转而变成一种刻意的散漫和夸张的戏谑。如果他穿上戏服，想来混入马戏团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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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对新同学要礼貌一点。”名叫杰的少年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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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握了握手，下一秒杰就大力拉住我的胳膊，试图给我一个过肩摔。我借力朝他后腿踢去，趁他松手，凌空翻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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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身手。”他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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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学长。”我谦虚道，偏头躲过背后飞来的光团。光球撞上树干，轰然之间，高大的乔木倾倒而下。五条悟垮着嘴角，手上另一个光球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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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愤怒的吼声从头顶传来。五条悟不屑地“切”了一声，杰则冲那人挥了挥手，笑眯眯地说：“夜蛾老师，我们在迎接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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