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火舌舔得断裂，倾倒，崩塌下去。铁的青光在空气里穿梭，割开与温热的皮肤。我赤足踏着火海前行，脚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我经过残肢与断臂，将哀嚎与怒吼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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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愈大，火苗愈盛，吾心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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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 我体内的怨灵纷纷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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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远方，遵从我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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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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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死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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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七年十月，我结识了雾岛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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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离家出走后，她便跟她的母亲搬到我童年时居住的公寓楼中。那栋楼维持着故旧的风貌，白色的栏杆上满是棕黑色的锈迹，像脓疮痊愈后的疤痕。我在一个雨夜回到这里，很不幸被门上贴满的符咒阻隔在外。这一看就是禅院家的手笔，但这种行为让我倍感疑惑。这些符咒已经有些年份了，难道他们早料到我会回到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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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美月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家住在隔壁，而走廊只容一人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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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她穿高中生制服，染着很假的黄头发，涂着亮粉色的眼皮，肉嘟嘟的嘴唇很不高兴地朝下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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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峙了一会儿，她骂了一句脏话，跺着脚大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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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阻碍地穿过了我的身体，就像穿过投影仪的光那么简单。预料之中，她的脸惊惧而苍白，开始慌忙地掏钥匙开门。不过要知道，当一个人越想办什么事情的时候，事情往往很难办成。她没能找到钥匙，只能哭叫着去拍门。门里自然是无人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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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开门。”我指着封条，“不过你要帮我把这些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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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时候散落了一地账单。旧屋里漆黑一片，开关早就成了无用品。我看到雨伞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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