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忧太，等人烟散去，再完善雾岛美月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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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忧太受了一些轻伤，是殴打所致。他原来那件沾满血的衣服被警察拿走了。医院让他住院观察，让他换了新的病号服。这件蓝白色的衣服很松垮，他穿着空空荡荡的，再加上一张红肿疲惫的脸，看上去真像个病人。看到我进来，他挣扎着要从病床上坐起，被我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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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好好休息一下。” 我拉过一张圆凳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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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一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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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男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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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说对不起。” 我说，“错不在你。我们这些成年人设置了糟糕的制度，用糟糕的方法对待你们。归根结底，这是成年人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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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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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人是他杀的。他也确实这么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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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不想撒谎。” 他的声音像一把钢锥，扎进去，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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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十五岁的禅院未来。她试图用一生来赎罪，但做的错事一件接着一件。到最后，就连活着本身就是罪过。我不希望这个孩子像她一样背负着罪责。况且，他们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禅院未来是出于恶，而他是出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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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对他说：“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错。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就是正义。但你要记住，杀人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谁有权利去剥夺另一个人的选择。孩子，你要畏惧生命。生命的因果是沉重的，而这份沉重，你我都负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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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该怎么办？”他又一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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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记住你的过错，吸取你的教训。然后鼓起勇气，努力生活。直到你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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